文/半瓶斋闲话

+ E7 H/ Y5 @; g- @0 I" \% s一口气读完了河南老乡刘震云刚刚出手的《一句顶一万句》，直到把眼睛从最后一句话“不，得找。”挪开了，这拧巴了一晌的心才算稍稍有些松开，刘作家的厉害真不是耍着玩的。写个小说能把看家子的心给拧成个结子。字没有一个生僻的字，话没有一句难懂的话，跟坐你面前喷空一样一句句地就把听者给套上了，冷冷的幽默要么让你扑哧一声笑出来，要么会隐隐感到有些心酸，可又觉不值当的。小人物的生活状态就在这拧巴的话语中一点点地铺摆在了眼前。

小说写了“出延津记”和“回延津记”两个部分，孤独无助的吴摩西失去唯一能够“说的上话”的养女，为了寻找，走出延津；而养女的儿子牛爱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的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一出一走就是百年间的事儿，说是事儿又都不是大事儿，都是中国大多数老百姓不小心就会遇上，躲不开而又解不开的坛坛罐罐的小事儿；说是小事儿却又并不小，一件事儿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因作者的老家就是延津的，因此书中既然能写了实名老家，连所有的地名都是真的，连显着所有的人名和事情都成了真的。一旦觉着成了真的，这心里的拧巴劲陡然又增添了两分。

宣传上说刘震云此书是迄今最成熟最大气的作品，写出了中国人的千年孤独，云云。又弄了些评论家胡捧一通，倒也有些言过其实，无非是促销上的需要。可就这个小说而言，的确可以坐下来耐着性子捋着头绪读一遍，离生活很近，可又离我们很远，很庆幸没发生在我们及我们身边人身上，可忽地某一个情节真的就象是我们身边某人的际遇或者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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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个小说又回想起刘震云去年出的《我叫刘跃进》，更是写的一个生活在社会中下层的普通老百姓打工半老头刘跃进的拧巴生活和遭遇；又回想起前些年由于编成电影才红的小说《手机》，写的从严守一的奶奶严朱氏到严守一三代人由乡下到工人到都市人的通信史和发展史，要比电影手机好看的多；又回想起很多年前比较响的小说《一地鸡毛》，写的北京小人物小林的无奈生活。几部小说写下来，河南作家刘震云的视角始终定位在最普通的老百姓和小人物身上，语言有变化但没有质的变化，只是更成熟更圆润了。比起动不动就是几百上万字的帝王将相、风云人物和都市白领和官场小说等，离我们老百姓更近，更具真实和震憾心灵。这才是我们中国大多数老百姓百年间的生存写照和发展记实。我们广大的家村、乡镇、县城、小城市可能正在发生着一桩桩、一幕幕作者笔下的故事，作者写出来了，大家拿来读了，才知道：“哦，生活原来是这样的......”

这个《一句顶一万句》，可以翻翻，还有刘震云的前几个小说，也可以翻翻。翻过之后，可能就会感到：“哦，咱也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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