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敏
断断续续,终于读完了《曾国藩》。并非作者唐浩明的文笔滞塞,而正是因为过于真实、详尽,才让我不忍卒读。清朝后期,是中国历史永远的痛。几十年的屈辱,几乎抹煞了中华五千年的辉煌文明,而这样的惨痛延续至今。我伤,我恨,我哀,我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不去碰触那段历史,而把目光放眼到让我们骄傲而自豪的曾经,比如汉代,比如唐朝。 但一本《曾国藩》在手,却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关于此人,中国人尤其湖南人(曾国藩是湖南人),从权贵政要、志士仁人到青年学子,大多佩服曾国藩,佩服其治学为人和带兵做事。从李鸿章、张之洞到袁世凯、蒋介石,无不对之顶礼膜拜,尊为“圣哲”。从梁启超到杨昌济,从陈独秀到毛泽东,无不表示推崇师法,皆深受其影响。尤其毛泽东曾说过:“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伟人尚如此,吾辈如我,不免平添几分好奇。随手翻阅几处,作者的文采亦吸引了我。于是,遂开始认真拜读。先须感谢作者,他学识之渊博不能不令吾辈仰视。对于人物形象的刻画,对于社会风俗的熟谙,对于清朝官场的揭露,对于古文书画的探微,无不工笔细描,使人如临其境。应该说此书颇值一观,既有知识的收获,又不乏阅读的快感。 但是,越是深读,越是无可逃避的痛心。总在午睡前小读一会,然后入梦。醒来便淡了痕迹,不至痛彻心肺。最不愿的,就是读到不忍卒读时放下,然后却辗转反侧,叹息连连。甚至于要找点别的文字来消遣了。而今几乎是如释重负,但如若不写下所感,只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全书洋洋数万言,却不是从他幼年开始,而是从回家奔母丧起笔,再由对母亲的回忆简略表述儿时经历,此后便是不惜笔墨,组军团练,平定太平天国,办理津案,直到病逝,享年六十一岁。少负大志,虎气甚足,但壮年历经磨难,晚年气衰力竭,心力交瘁,眼疾尤甚,终至病终。 轰轰烈烈的一生,使他留下了赫赫声名。历史对他褒贬不一,毁誉参半。既有“中兴第一名臣”美称,又有“曾剃头”“曾国贼”的恶名。从前,我对他的印象,只限于一个领过兵、打过仗的文人,镇压了太平天国,手段比较残忍,被人称为“曾剃头”。对于这样的人,自然无多少好感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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